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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盜夢空間》讓催眠成為了社會上的熱門話題,在電影中,盜夢師可以在短短幾分鐘內潛入他人夢境中,盜取有價值的信息和秘密,而在現實生活中,提起催眠,大多數市民心裏會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一個神秘人拿著一塊懷表在眼前來回擺動,被催眠者神情恍惚乖乖聽話。于是,催眠師成為很多市民既好奇又有點害怕的角色。記者通過兩天的實地調查以及親身體驗發現,催眠只是一種心理治療手段,催眠師只是“造夢師”,通過為患者的夢境植入記憶來治療神經症,在島城,催眠師不僅寥寥無幾,而且監管存在空白,催眠師這一行業的未來發展令人擔憂。

    ■體驗

    並沒有看擺動的懷表

    9月26日中午,記者來到催眠工作室,一間大約20平方米的房間並沒有隔間,窗簾擋住了大半個窗子,一張床、一張辦公桌、一個茶幾和幾把椅子,整個房間簡潔大方,讓人感覺很靜謐。經過簡單的交流以後,記者平躺在催眠床上,蓋上被子,由催眠師開始進行催眠。

    “你第一次做催眠,肯定會有排斥反應,沒關係,盡量放松,跟著我的思路走。”宮用輕柔的聲音反復強調。與記者印象中不同的是,宮並沒有給記者看什麼擺動的懷表,也沒有要求記者做什麼奇怪的動作,只是要求記者充分放松地躺在床上。接著,宮曉斐要求記者閉上眼睛,用腹式呼吸法進行深呼吸,每次吸氣都感覺氣息深入到腹部,又要求記者放松自己的身體,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沉下去一樣。

    頭腦清醒身體卻不聽使喚

    記者剛開始的時候還不太適應,明顯感覺到面部表情比較僵硬,但是隨著催眠的深入,大概5分鐘之後就感覺一陣倦意襲來,整個人很放松,眼睛也有點不願意睜開了。“現在在你的心裏默默倒數,從150開始 ,每隔三個數數一次,150、147、144……”盡管記者很不想倒數,但是腦海裏還是不知不覺開始按照宮曉斐的要求出現了很多數字。倒數結束以後,宮曉斐拿著一個水晶球要記者注視,隨著宮曉斐手位的不斷下沉,記者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進行到這個階段,記者的身體已經完全沉睡了,想要抬起自己的手臂卻覺得倣佛手臂僵直一樣,很重很重,不是完全抬不起來,只是覺得太費力氣所以懶得動。但是記者的意識卻是清醒的,旁邊鐘表的滴答聲、宮曉斐的說話聲都聽得清清楚楚,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通過“夢境”可以解析生活

    “現在你走在一條路上,路的盡頭是一所房子,告訴我路是什麼樣的?寬不寬?”記者腦海中出現了一幅安靜的畫面,非常想和宮述自己看到的畫面,卻覺得嘴巴張不開,發出的聲音也是模模糊糊:“寬。”接著,宮又詢問了房間裏的設施,幹凈程度以及記者願不願意住的問題,對每個問題記者都很想完整地描述和回答,甚至想用肢體語言描述,但是就是覺得想要動很費勁,所以索性都用最簡短的方式作答。

    “好了,我們來結束這次催眠,我倒數六個數,你慢慢醒來,6、5、4、3、2、1,睜眼!”隨著“倒計時”,記者感覺自己在慢慢蘇醒,睜眼以後記者久久沒有動,因為催眠的感覺實在太放松了。

    “你知道自己被催眠了多長時間嗎?”記者估算了一下,給出了十分鐘的回答,宮笑著告訴記者,時間一共是三十分鐘。宮又要求記者回憶被催眠的過程,記者只記得其中的一些大概,經其一一提醒才想起全過程。“剛才通過詢問那個路和房子的問題我就可以大概知道你的成長歷程。”接著,像是解夢一樣,宮曉斐根據記者的回答詳細描述了記者的家庭背景以及現在的工作狀態,和記者的親身經歷差不多。

    “為了防止你害怕,我沒有給你進行太多的測試,其實我們這個測試的最後一關是引導你進入地下室,讓你看地下室的鏡子 ,有很多精神病患者都看見白色骷髏或者鬼魂,這就說明他們心理不健康。心理健康的人看見的應該是自己。”

    催眠並不神秘,只是心理療法

    在很多人心中,催眠術有深深的魔術印記,一旦被催眠就像是“活死人 ”一樣沒有自己的思想。宮曉斐解釋說,催眠療法並沒有人們想象中那麼神秘,它是治療心理疾病的一種方法。“催眠和睡眠是絕對不一樣的。在睡眠狀態下,人腦不接受外界信息,而在催眠狀態下,人的意識是模糊的,任何暗示都將對人腦產生影響,催眠師由此控制被催眠者的意識,通過專業技術,達到治療效果。”

    據介紹,催眠作為一種心理治療手段,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使用。重度精神病患者就不適合,催眠過程中,這類人極易犯病,造成嚴重後果。沒有心理疾病的人也盡量不要進行催眠,如果操作不當容易引發潛在心理疾病。此外,有自殺傾向的患者也不適合催眠治療。催眠只適合于治療抑鬱症、癔症、焦慮症、強迫症患者等。

    曾經有一位叫宇萍(化名)的患者,經常失眠、抑鬱,還總覺得頸椎痛、胃痛、腹痛及全身皮下多處疼痛。曾看過多家中醫、西醫,花費兩萬多元但均不見好轉,醫生分析可能是心理疾病導致生理異常。在淺催眠狀態下,她回憶起一件從沒跟任何人說過的事情:小時候,她曾在電視裏看見一個人被貓咬過以後,皮下出現許多硬結,進而全身多處疼痛,最後醫生在其大腦和皮下找出了許多白色的蟲子(其實是被貓咬過後導致的弓形蟲感染)。另外,自己在六歲時的一個夏天晚上,在睡夢中被驚醒,發現自家的一只貓正瞪著一雙發著藍光的眼睛,用它的舌頭舔自己,她大驚失色,嚇得渾身發抖……從那以後,她的潛意識不知不覺中將這兩件事聯係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恐懼的心理情結,並逐漸地在自己的身上表現出症狀來。通過催眠心理暗示治療,最終痊愈。

    “事實上,影視作品多少存在誇張成分,想要做到被催眠者完全乖乖聽話,不借助迷幻類藥物是不太可能的。”宮曉斐說,若被問及不願向外透露的信息時,被催眠者將馬上驚醒。

    被催眠者女性居多

    在接受催眠治療的人群中,青島本地人很少,大部分都是在青島居住的外地人。“我認為主要還是島城居民在心理健康方面的消費意識不是很高。催眠不像是其他服務或者實物,甚至連藥物都算不上,而且連治愈標準都比較模糊,所以很多人不願意為這種看不到摸不著的治療方式埋單。”宮曉斐說。

    據悉,目前能夠主動去尋求通過催眠方式治療疾病的多為25歲到45歲的女性,其中以白領居多,這是因為白領工作壓力大,容易產生心理問題,也具有進行催眠治療的經濟條件

 來源:半島網-半島都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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